
嘴甜又一次无眠。
失眠这个事,乍一听带着点高贵的病态,透着知识分子的忧国忧民,那么操劳。
其实这个事,太痛苦了,人犬皆睡,唯我独醒,有心无力,也干不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,
就是换姿势干躺着,丈量着窗帘上的光,从夜光变成日光,弱光变成强光,
一直到必须把眼睛埋进肩膀里躲着,怎么这么快嘶哑的大公鸡就上班了,它们不歇礼拜天啊!
那两片挺贵的大药片子算是白吃了,阿拉伯数儿也算白数了,失眠 舒眠 治疗失眠 失眠治疗 雪绒花舒眠胶囊
我想什么呢?关羽为什么走麦城自杀了?房价什么时候能不再坚挺?编剧待遇什么时候能赶上三流演员?SARA两岁了我让她生一胎不生?富士康的问题出在风水还是出在人?过生日我要个DQ蛋糕还是味多美的?……
六点,实在躺不了了,把SARA从床下薅出来,拴上,拉出去溜,
果然气象万千,就像一辈子没早起过似的,看什么都新鲜。
我家楼下的饭店在外面支摊卖早餐,油饼油条茶叶蛋管什么都有,
碰见了好几只院里没见过的小狗,就我这作息,只要不失眠,估计一年也碰不上一回,
看见COFFEE他家对门的阿姨在草坪那种花,我说这花哪来的,赶情您在这鼓捣滴!瞒着我。